檐风

我磕的cp必须天下第一甜!更新随缘。

逃婚记

29


       众人都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异,暗地里提防起来。元仲辛按着扶手起身,突然咧嘴一笑:“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啊?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托你的福,好的很。”米禽牧北不疾不徐走过来,满脸微笑:“倒是你,可不太好吧?”


      “我有什么不好的?小爷我吃的好睡得好,美着呢!”元仲辛眉眼弯弯,歪头看向他。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扬扬眉:“那真的很好。”他走到元仲辛跟前,凑到他耳边轻轻道:“可是你哥哥,他最近很不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立刻揪住他衣领紧张道:“你把我哥怎么了?”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慢慢掰开他的手,很是无辜:“我可没把他怎么样,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。”
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眼里簇起火,捏紧拳头正要击出,却被握住制止,他扭头愤怒看去,王宽只冲他轻轻摇了摇头,按了按他的手,元仲辛只得暂且忍住。


       “请问,元将军现在在哪里,我们可否见面?”王宽略一拱手,对着米禽牧北温声开口。


       眯一眯眼睛,米禽牧北吩咐手下:“去,把元将军请到这里。”
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跨出一步想要跟去,王宽按住他肩膀,把人拉回来:“别急,元大哥马上就来了。” 
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狠狠瞪了米禽牧北一眼,看着那人满脸微笑,心里一口气憋的慌,甩开王宽大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。


       他俩的小动作从始至终一点不落都被米禽牧北看在眼里,后者眯了眯眼睛,一言不发。


       元伯鳍很快就被带来了,元仲辛先看见他,喊了声“哥”就立即冲了过去。


       面前的人衣着完整,并无受刑之迹,元仲辛粗略扫了一眼,微微放下心,随即又皱紧眉头:“哥,你怎么了?”


       元伯鳍脸色苍白憔悴,整个人似是被抽走了灵魂,失魂落魄,元仲辛捏着他的双臂喊了好几声,他才把眼神聚焦起来,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看向自己弟弟,但目光暗淡毫无神采。


       “哥,哥你怎么了?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?哥你说话呀!”元仲辛焦急又慌乱,他不明白仅仅只隔了一个晚上,哥哥怎么会沧桑成这样。


       王宽与旁边的赵简对视一眼,眼里是同样的担忧与疑惑,元伯鳍似乎遭受了巨大打击,整个人都颓唐不已。


       把元伯鳍安顿坐好,元仲辛依旧握着他大哥的手不放开,王宽看向米禽牧北,逼视着他:“请给我们一个解释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解释?你们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为什么吗?”米禽牧北故作惊讶,起身走向元仲辛:“你不是早就拿到密信了吗?”
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站直身体迎着他的目光:“你是故意让我把密信带走的对不对?”


       “真聪明!”米禽牧北拍了两下手,看着元仲辛难看的脸色,微笑开口:“所以你大哥他为什么会这样,想必不用我多加解释了吧?”


       “赵王爷不会通敌。”赵简话未出口,一道疲惫的声音先她一步。


       众人都有些惊讶看向元伯鳍。元仲辛有些激动:“哥,你也相信赵王爷不会做这种事,那你这是怎么了?”


       赵简刚放下的心闻言又提了起来,元仲辛问到了最重要的一点,既然赵王爷不会通敌,那么密信显然是假的,元伯鳍不会因为这个而受打击,那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想到的?


       “因为那封信确实是真的,”元伯鳍抬眼看向米禽牧北:“只不过真正跟你们合作的,另有其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微笑道:“不错,当日与我西夏合谋之人,确实不是赵王爷。“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“而这个人,我万没想到,竟会是他。”元伯鳍看向七斋众人,嘴唇抖了几抖才艰难吐出几个字:“陆观年。”


      衙内脱口而出:“不可能!”


      没人看他,众人跟他一样皆心头大震,怎么会是他?!


       怎么会是他们敬重的师长,尊崇的前辈?可是元伯鳍不是信口开河的人,他也没有必要去污蔑陆观年。


       “哥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知道是是陆观年?这也许又是西夏人的离间之计呢?”元仲辛难以置信,急切追问。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在元伯鳍说出陆观年的时候,眼中闪过一丝异色,面上却沉静不显,此时元仲辛眼神阴狠怒气冲冲盯向他,他才微笑着点头:“元伯鳍,合作这么多年,我一直都知道,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。可惜啊,有时候太聪明了,反而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他得胜一般扫视众人,脸上还带着温文如常的笑:“没错,是陆观年写的密信,布防图也是他交给我们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王宽与元仲辛对视一眼,眼里都是震惊与悲怆。


       陆观年是秘阁的首领,是他们亦师亦友的长辈,正是因为一腔报国之心,七斋才聚在一起,而召集他们的,就是陆观年。


       殷殷教导他们身为大宋少年,便要为大宋出一份力发一点光的人,竟然是叛宋者,何等讽刺。


       满室寂静中,一直沉默的小景带着泣音出声:“不会的!陆掌院不是这种人!赵姐姐,你也不相信的,对不对?”她看向身旁的赵简,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被肯定的期盼。


       赵简咬咬唇,看向米禽牧北:“我不信,除非你有证据。”


       若是陆观年真的与西夏暗通款曲,将布防图交到西夏人手上,导致大宋祁川一战惨败,之前的浴血奋战都成了枉作牺牲,九千将士的性命在操纵者面前变成了一串冷冰冰的数字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所以元伯鳍倍受打击,形容憔悴。 


       这都在米禽牧北意料之中,他有些惋惜的叹口气:“事实如此,至于证据,我提供不了,而且——”他歪着头,以一种坦诚无辜的表情看向他们:“就算我有证据,只要不是陆观年本人在这里,你们还是不会相信吧?”


       衙内早已按捺不住,冲上前来:“我们马上回开封,去找掌院问个清楚!”一旁薛映伸手拦住了他,衙内忿忿不休,兀自说着要去找掌院。


       王宽没有理会薛映和衙内的行为,他看向元伯鳍:“元大哥,你是怎么确定是陆掌院的?”此事非同小可,元伯鳍能说出来,定是慎之又慎。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闻言也挑眉看向元伯鳍,俩人视线相对,元伯鳍嘴角扯出一丝自嘲:“那封信的字迹的确跟赵王爷很像,但是,”他盯着米禽牧北:“赵王爷写字有个特点,他最后的一竖都不会带钩。我曾问他为什么,他说他是个武刀动枪的粗人,喜欢干脆利落,不像文绉绉的读书人,写个字还要讲究笔法,啰里啰嗦麻烦的很。”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颇为惋惜的长叹一声:“百密一疏啊,惭愧惭愧。你比陆观年厉害多了!”

  

       元伯鳍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错了,这一切都是陆观年告诉我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韦衙内好不容易被薛映拦住,闻听此言立刻又要扑来:“陆掌院怎么可能亲口告诉你!他根本不在这里!”


       “是他告诉我的。”元伯鳍走到门口看向院外,顿了一顿:“我骤知此事,一时又惊又怒,心魂不定,所以昨日才被人趁机所擒。”
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怒目看向米禽牧北,后者弯着嘴角温文尔雅:“昨日冒犯了,有不到之处,还请元将军多多包涵才是。”
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想上去掐死他,身形稍动,即被身边的王宽拉住手腕,他捏了捏拳头,看着微微摇头的王宽,一口闷气又咽了回去,甩开袖子质问:“你用我哥把我们都召过来,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听他此问,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,慢悠悠踱回主位坐下,右手食指在桌上轻点,眼神微眯,看向并肩而立的王元二人,一语不发。


       众人都有些疑惑,尤其是被他视线锁定的俩人,对视一眼以后,元仲辛压着怒气与疑惑,冷声道: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 米禽牧北身体靠后,带着一种悲悯的神情看着他,似乎为他感到十分惋惜:“之前听闻王氏与赵家联姻,可有此事?”


       他虽是看着元仲辛,问的却是王宽。


       王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,抬眼极快的看了一眼赵简,正欲开口,一旁的衙内气哼哼说道:“全京城都知道,有什么好问的?再说了,关你什么事啊?”


       被他如此嘲讽,米禽牧北倒没有生气,十分诚恳道:“在下与各位也算是旧识,此等喜事,自应送上一份贺礼才是。”他看着王宽几人沉郁的脸色,心情大好:“来人!”


       早有手下呈上来一个包装精巧的盒子,米禽牧北起身制止住想要开口的王宽,将礼盒递给他,神色愉悦:“打开看看吧,王兄,”又转头微笑道:“哦对了,还有——赵简郡主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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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荒马乱两个月,还是觉得必须给自己个结局。所以,真的要完结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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